卷卷卷卷卷卷卷

|´・ω・)

【羡澄】涟

*短小 现代paro

*意识流,慎入






   魏婴看着昏黄桌灯投射下江澄的侧脸,棱角分明,让他禁不住微微眯起眼。
   锐利之余偏偏又映出他细腻面皮上的一圈绒毛,顿时显现出几分可爱意趣来。



   魏婴缓缓倾身。 
   江澄扒拉着缺口苹果的手滞了一下,一双温热的唇便附上了嘴角。 
   轻沾即离,留下一点湿意。 


   不待江澄把剩下的半口气吐出,便被一只覆上后颈的手按了回来。 
   带有占有意味的狂掠疯夺。魏婴的舌尖破开他的薄唇,如利刃一般席卷口腔中的每一寸天地,与他分享所剩不多的空气。 
   防守也变成缠绵。 



   江澄最终在这场战役中败下阵来。他下巴搁在魏婴肩头,大口喘息汲取氧气。 
   “你是属狗的吗?”他舔尝着嘴角的铁锈味。 
   魏婴一只手搂着江澄的腰侧,防止他滑落。另一只手温柔地顺着江澄软软的头发,好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鹿。 
   感受对方的气息扫在自己的发梢,他放软语气,说:“不啊,我最怕狗了。” 
   “嗯不过要是能做你的狗,也不错。” 



   他听到江澄嗤笑一声,仿佛看到他圆溜溜的杏眼翻了个白。 



   要是他养一只魏婴这样的狗在身边,怕不是早晚一天得被这只狗扑身上来啃食个一干二净。 
   他现在好像也差不多已经被吃干抹净了。 

   


   江澄心里啧了一声,伸手摸索刚刚掉在腿上的手机。他方才在刷题,遇到一道物理难题正有了思路,便觉察到这边有异动。现在,算是思绪全无了。 



   没摸到手机,摸到了魏婴的手。 
   …… 
   “…你干嘛?” 
   “嘶——痛痛痛!我帮你捡手机呢!”小指被江澄狠狠拧了一转。 
   鬼才信。江澄偏头,衔住他的颈脖,用虎牙忽轻忽重地厮磨。 
   又任由魏婴伸手扣开他的皮带。 



   咔嚓一声,小而清脆,像是钥匙拧动打开禁区门锁的声音。一脚踩进后,再无关其他。 



   相似的动作在相似的地点上演。 
   有时是某个昏暗影厅的最后一排,屏幕上多半是一部好莱坞动作大片,而他们必定不会看,污秽的声响会全数淹没在激动人心的bgm下。 
   又或是某个烟雾糜漫的奶茶吧,灯光昏暗,人声鼎沸。他们在一块薄幕后,揽过彼此紊乱的气息,和世间名为“背德”的一切。 



   也有偶然背离,是惊心动魄。 
   在放学后空无一人的实验室,看着在头顶震颤欲坠的盐酸瓶,听着不知是哪位老师仅有一墙之隔的脚步声,和彼此如雷鸣般的心跳。 



   谁都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浑身脱力在对方怀里。也记不起初尝禁果的时间和地点。 
   不知是食髓知味,还是一往而深。 



   每次情事过后,魏婴帮他擦去残留的污浊的时候总是一愣一楞的,对上他放空的双眼里有同样的迷茫。 
   只是在帮他打理完,干净得只剩下面上一点绯红后,又抓起他的手,紧紧地十指相扣。 
   不去奢求善终,归不了尘土就下地狱,还好,他不是一个人。 
 





 
  魏婴每次哄着江澄出来,对虞紫鸢撒各式各样的谎,谎称去金子轩家学习,蹭蹭他家给金少请的家教。 
   年级一二名去蹭年级第三名的家教,唔,大概没有毛病。 
   江枫眠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每次晚归被虞紫鸢指着鼻尖骂个狗血淋头后,魏婴会觉得自己的罪轻了一毫克。 



   江澄不然。他们从前睡一块儿,炎阳蒸腾七八月的天也没分开过。倘若你大冬天进他俩房间,你会看到被魏婴两手两脚死死捆住脸色称不上好的江澄。 
   但自从互通心意,已然过了兄弟情谊那条线后,江澄就提出要一个人睡。 
   魏婴当时差点以为江澄是在委婉地提分手,二话不说一秒跪下哀求卖乖,并起三指:我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阿澄你尽管提,我一定改!你打我骂我都可以千万不要不要我。说着就要流下两行清泪。 
   江澄:……。一脚揣开他,翻了个白眼:……你顶得我难受。 
   魏婴:……啊? 
   魏婴:……哦,哦! 
   魏婴这个牙欠第一次感到无话可说,他总不能说那好阿澄,我以后都不晨勃了吧。 
   谁叫你老是跑我梦里来。他悄咪咪嘀咕。后发现他的澄儿红了耳根。 



   不仅如此,只要一回到家,江澄总是自动跟魏婴拉开,安全距离为两米。 
   谁知道这个没脸没皮的杂碎什么时候会不分状况凑上来。 
   再加上分房一事,江厌离以为他俩又吵架了,并且很严重。毕竟她的两个弟弟从小打闹到大,还没有提过要分开睡觉。 
   最后发现完全劝不动江澄,姑且当作是青春期的少年爱闹别扭吧。 



   只有在陌生人面前,江澄才敢无畏袒露这阴霭的情悸。


   他自知已深陷泥泽,但若是被连根拔起,他很难保证可以存活。


   故而他由着魏婴把他带出去,离开家,去到更黑更噬人的深泽,让他可以不顾周遭一切,忘我地吞食禁果。不去管他们做着的是世间最为令人作呕的事,他固执的认为至少爱是纯洁的。 
 
    


   就像他指上印着九瓣莲的戒指。
   魏婴告诉他,那是他定制的。
   即便是用最便宜的银料在某个不起眼的银店。
   魏婴想他戴在无名指上,好让那些恋慕他阿澄的小女生少来招惹他。
   结果江澄找了根绳子戴了起来,顺便串了颗银铃。



   他自非那棵出淤泥不染的莲,但至少每次情事时,听着随动作发响的清脆铃声,他可以告诉自己

   ——至少这份年少爱从未沾染污泥。

 





 
   很多年后,当他看到那个站在白衣男人身侧,名叫莫玄羽的人时——他仍旧是这样想的。 
    

   但是,他想,魏婴确实已经死了。





fin.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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