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卷卷卷卷卷卷

|´・ω・)

【羡澄】策马再吟竹(下)

    文笔糟咂!ooc严重!逻辑不忍直视!  

    慎入!!!

    _(:з」∠)_感谢浏览

   

   那之后再见到江澄是在几天后的校场上。

   少年端坐在马背上,一手牵着缰绳,一手拿着一张弓垂在腿侧。后襟大抵是因为上马的动作耷拉在马屁股上。一匹红棕毛色的马,年幼且骏。

   腿随着拉弓的动作绷直,浑然是一副意气风发的图画。

   只是,独马儿欢愉其中,马尾须左搔右扫,还不时轻踢马蹄。不见少年紧绷嘴角有一刻松懈。

   嗖地一声,箭羽蓄力而出。魏婴不曾把目光追随,不用看他也知道,五十米开外,一定正中红心。

   这时他才瞧见少年的嘴角浮现一丝笑意,抬手摸了摸马头,又随着手往下拉缰绳的动作敛了回去。

   魏婴只远远瞧着,却将这些细节琐碎尽收眼底。

   马儿倒是高兴,长嘶一声,往后掉转了去。向着魏婴这一侧。

   仿佛他只是一缕残魄,等不及他看清少年眼里或冷或热的神色,那视线已从他身上浅浅地擦过去。 

   

   却是给了他重重一击。

   江澄很生气。

   虽然江澄是没有看他这杂碎顺眼过,但这次不一样。那日江澄骂他时,眼里分明不止是怒,有恨还有怨。

   他知道他得去道歉,可他也怕。

   这几日要说是江澄不愿见他,不如说是他躲着江澄。怕有两点,一是他怕江澄不原谅他,冷着眼看他;二是他怕江澄已经看出了端倪,说他恶心。

   他这正下了决心过来找他,却又被他方才那一眼,将苦苦攒了好几天的勇气,一掌打回了冰窖,咔嚓上了锁。 


   魏婴心里垂头丧气,踱着步子,表面上还是一副光鲜模样。

   阳光挺好,是个小晴天。木漏斑驳,罩在魏婴上下。他随地躺下来,摘几颗小野花放在嘴里嚼,苦涩至极。继而沁进舌根,似是欲往心里钻。

   他觉得胸口滞得慌,不由得紧皱起眉头。深夏的阳光却是仿若初秋,一点也不暖和。 


   零星的鳞光落在少年的紫衣上,风流云涌,光影游走,就像是云梦绿水中的一株紫莲,泛着夕露随波而曳。

   他是被兔子给整醒的。他一睁开眼就看到一只雪白的兔子立在他胸口之上,一双血红的眼睛静静地盯着他。

   

   兽物的眼睛分明不带情感,他却感到一丝无措,怔怔地瞧着那双红红的眼睛。一时间那日江澄眼角微红的样子又在他脑子里冒出来,他才看清那双杏眸里的一星难过和委屈之意。

  

   雪球跳离他的胸膛,跑走。紧接着又一只黑色的兔子跳上他的胸膛,看也不看他一眼,蹦蹦跳跳地追去雪球屁股后面,虎蹭。

   魏婴哭笑不得,站起身,也不管背后上上下下沾了好多根杂草,瞅了瞅西斜将落的太阳公公,快步朝江澄那屋走了去。

   然而所谓近乡情更怯,他还是在门口被定住了脚,细细思量着如何将他体内的戏子之魂牵引出来,演一场天衣无缝的戏,把之前他对师弟做的那些龌龊事弥盖过去。

   “阿橙——”一声清亮的女声,吓得魏婴脚下一颤,一头栽进屋里。

   他忙不迭地四下张望,意外江澄并没在屋里,他关了门,才发现声音是从屋子背后传来的。

   他走到窗边,小心翼翼探出头朝外张望,看到江澄跟一位女子在一块儿。两人都笑着,不知道在谈论什么。女孩端得一幅清柔的模样,眼睛小小,笑起来却像是月牙儿似的很是好看。江澄侧对着他,魏婴只看到江澄嘴角不加藏掩的笑意,柔和,尚带着几分稚气。 


   他蓦地向后收回身子,一眼也不敢多看。 

   他不知道他是怎么一个人翻墙从云深不知处出来的,又进到一个小酒肆,要了一坛天子笑。而后有一个白衣男子坐到他对面。他皱着眉头使劲眨了眨眼也没看清是谁,直到那人对他说什么他又犯了家规,云深不知处禁酒,禁翻墙出境,他才在心里冷哼了一声,又是蓝湛那古板无聊的小子。

   他心里戏掷过对方,而后又开始嘀嘀咕咕同他胡乱说一气,诸如“师妹特别讨厌”“师妹生他的气不要他了”“师妹对着别的姑娘笑了”之类的。

   然后他发现蓝湛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,他最后又说了一句: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。方使那白衣提起佩剑转身走了。


   江澄找到魏婴的时候他已经醉成一摊稀泥。但只一看到江澄紫衣的衣角他的眼睛就猛然亮了起来,嘴角一瞬勾至耳后,跌跌撞撞地朝江澄滚过来。

   江澄想也没想就张开手准备接住他,谁知他步伐似穿花地舞到两三步之遥的时候又突然止住了,抱着胸撅起可以挂二两天子笑嘴说:“师妹现在才来找我,是忙着逗姑娘把你的好师兄给忘了吧?”

   “……”江澄面有菜色,特别是听到师妹二字。

   他强忍住想用三毒在魏婴脸上雕花的冲动,一把拽过他的手搭在自己肩上就迈开大步。

   这个姿势颇为似曾相识。

   他们走出酒肆的时候魏婴在门槛上绊了一脚,头往江澄颈下撞了撞,粗热的鼻息窜进江澄的衣领直往胸口钻,而后酒香又顺着脖颈爬上他的鼻腔,让人一时有些恍惚。 

    
  
    
    
    
    

    姑苏的夜比想象中的热闹。

   云梦的人们白天热情奔放,一到晚上却会准时按点地闭门休憩。只有在一些节日的晚上才会大肆欢庆。

   而姑苏的人表面上寂静温润,却喜欢在不见炙日的夜晚做点不一样的事,做个不一样的人。第二日又算准时间回归惯常模样,仿佛昨夜里谁都不曾同谁共饮,谁都不曾醉倒在谁的臂弯里,唤着另一个人的名字。

   四面人声嘈杂,魏婴还在低声叨叨什么,江澄却无心细听。

   这几日他们二人未曾说话,只是方才已近门禁时刻,还不见这杂碎,连平日里跟他鬼混的聂怀桑和金子轩也说好半天没见过人,他放不下才破禁翻墙出来找他。

   那日的逾距之事这几日一直如恶魇一般叩问着他:为何他没有暴怒,没有一下子推开魏婴,甚至没有推拒他的亲吻。

   答案其实早已明了。

   现在魏婴又喝了酒,他怕他又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,做出一些不该做的事,最后又用一个“醉”字草草盖过。

   他更怕自己听到了不想听的话后失态,譬如某个仙子的名字从魏婴嘴里冒出来。

   他对这样的自己懊恼得很。 

  

    “师妹...师妹……”他们不知不觉中已走出人潮,温度也随之下降了一些,一阵夜风吹来,凉意淬入皮肤,使魏婴的醉意也消下去三分。

   他侧过头看到江澄几乎半抱着他走的时候,不知所措,却又惊又喜,小心翼翼地唤正出神的江澄。

   江澄回过神来,就看到魏婴一双灼灼的目光盯着他,其中夹杂着三分醉意,一分尴尬,两分隐忍——四分情动。

   他轻轻抽了一口气,还没完,魏婴便紧紧拉住了他的手。他再抬头去看魏婴的眼睛时,方才的醉意已全然不见踪影,清亮的眸子盈着温柔的月光,神情带着几分稚气的坚决,直直看着他的眼睛。

   “阿澄……我,我是真的喜欢你。”

   “那日的事……是我不好,但我没有认错人!我就想亲你一个人。”

   江澄感到魏婴的手抓着他的时轻时重,仿佛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力度,轻了怕丢了,重了怕跑了。

   “我知道你一时……”魏婴话还没说完便被江澄重重一拉,两人的额头碰撞在一起,江澄的嘴唇随即就覆上来,只停留了一秒又立刻分开。

   他看到江澄将头扭向一边,手还紧紧握着,脸颊微红。

    魏婴瞪大了眼,他听到自己重重地抽了口气,颤声道:“阿澄……?”

   江澄并未回头,只捏了捏他的手作为回应。

    他知道他的小师妹素来对他千万分纵容,却独独不曾设想江澄会对他有这样的心思。

    到底是他愚钝。他真想狠狠给自己俩耳刮子。

   这一刻魏婴感觉自己好似活在梦里。 


   魏婴误打误撞开光得早,江澄也不如木墩,不傻。少年的眼中哪里藏的住情,江澄时常被魏婴的眼神灼得难受,他算是早就清楚魏婴的心思。

   自己的情意也不难揣测。只是兄弟间本就亲密无间,他乐于这样的相处方式,况且毕竟是有违伦理纲常之事,这层薄纱,不捅破也罢。

   谁知那日魏婴突然欺身而上,他也无力拒绝,结果那畏缩小子半路退却,东拉西扯一些烂借口,着实让他气恼。

   他想着就先冷落他几日,结果这不又出来寻他…… 


   魏婴看到江澄脸上红一阵黑一阵,生怕他反悔,小狗撒娇似的凑上去:“阿澄你别生我气了好吗。”

   江澄这次看着他,轻轻点了点头。

   魏婴终于松了口气,喜笑颜开。抓起江澄的手狠狠地戳了一口,拉起他往回走去。 


   清凉的夜风拂过周身,却是暖的。

   最是两手相接处,滚烫。 

   少年时候便挖一颗赤子之心相遗,或方得相伴始终。

   愿耄耋之年,与君老生常谈,或不得儿孙绕膝,唯你已是圆满。

   愿捧澄心执君手,策马再吟竹。



    end.

    (还有一个小剧场(是什么呢?  之后补。

    

  

    其实...时隔一个多月...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了。很难过。

    

评论(8)

热度(67)

  1.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